a股市场三十年的“挣扎”揭示了市场化改革的艰难

从山中来

1990年12月，沪深两市开盘，中国证券市场开始了统一交易的发展阶段。2020年12月，证券市场屹立30年，取得了诸多发展成就，而改革的征程依然没有停止。

就在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，楼继伟、涂光绍、高西庆、魏、余国刚等a股市场的早期创始人在三亚国际金融论坛上回忆了a股市场最初的许多细节。

在他们看来，与其他国际市场自下而上的发展和演变不同，现代中国证券市场是自上而下推进的，所以从一开始，建设者就面临着许多艰难的选择——要不要限制股价的涨跌？你想拯救市场吗？要不要用T+0？等等。这些过去的思想也是今天改革的一面镜子。

1792年5月17日，24名从事股票交易的经纪人聚集在华尔街的一棵树下，宣布纽约证券交易所的诞生这幅被写进历史的画面，完美地揭示了美国证券市场“自下而上”发展演变的特征。

相比之下，中国的证券市场更依赖监管当局的推动。魏曾经是上交所的第一任总经理，他总是像昨天一样回忆起交易所成立的细节。

“三十年前，我35岁，这是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，让我走上了建立证券交易所的道路，参与到中国资本市场的初期工作中来。”魏12日回忆说，1990年，时任上海市委书记、市长宣布“上海证券交易所年底开业”时，他是当时的“金融新秀”。

从接手创始工作到预计开业，只用了5个月左右的时间，当时所有的工作都是“一张白纸”。从找工地到起草各种方法和文件，我终于感到“绝望”。

“感觉是做不到的。当时，在制定计划的时候，我正有意无意地“垂死挣扎”他回忆说，一开始说想找个厅是极其罕见的，后来短时间不知道怎么做电脑交易，要求很高。所有的参与者夜以继日的投入到工作中，终于到了开馆日。

幸运的是，开幕当天一切都进行得相对顺利，魏回忆说，“这次开幕是松了一口气”。当时他穿了一双“大小鞋”，左脚40码，右脚因为感染站不起来，就向同事借了一只45码的皮鞋应急。

“1983年，我去日本学证券。回国后，组织部告诉我，现在没有证券市场，你去哪来回哪？”余国刚随后回到企业工作，直到1988年深圳成立资本市场领导小组，1990年12月1日深圳证券交易所开始集中交易。作为第一批学成归来的证券持有人，余国刚全身心地投入其中。

沪深交易所成立后，各地纷纷效仿。据中国证券市场设计研究中心主任王伯明介绍，“1990年沪深两市开盘后，全国各省市突然发现这个东西不错，付钱就想成立交易所”。

内地需要一个交易所、两个交易所还是多个交易所，争议颇多。余国刚指出，参照当时美国的14家交易所，mainlandChina至少可以有5家。但据余国刚回忆，朱镕基当时提出，中国按GNP计算，参照当时美国的GNP量，建立一个交易所就够了。

据魏回忆，上交所最初的交易量是深交所的四五倍。深圳市场北面有上交所的竞争，隔壁是香港市场。深交所的发展并不容易。所以当时管理层就有了两者合二为一的想法，形成了初步的方案，但最后没有实施。

交易所的建立并不意味着全国统一证券市场的建立。然后，制度和法律建立起来，公司法和证券法也逐渐得到推广。证券行业“度量衡”统一，全国交易市场形成。全国政协常委、原财政部部长楼继伟，负责证监会的联络准备，如何监管证券业，如何设立证监会，起草证监会章程。1992年10月，中国证监会正式成立，标志着中国证券市场进入统一监管阶段。